She came, she danced, she conquere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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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TG】老友悸(现实向)11

十一、

 

崔胜铉和权志龙可以纵情投身恋爱的时间并没有很长。


时间不是一切事情的解药,但一切事情的解药都在时间里。他们等来了翻身的时机,组合在欧洲拿到大奖,这成为了权志龙续命的良药。正如他对崔胜铉所说那般,人们的忘性很大。风波逐渐平息,杨贤硕慢慢恢复了团体的工作行程,迷你专辑的制作也列上了提案。


这场灾难似乎就这么过去了,只有当事人都明白,他们所经历的苦痛和挣扎都是无法撤销的。伤害已经造成,它只会慢慢趋于平静,永远不可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。


所有人都看得出权志龙的变化,他所受的折磨是一剂效力无敌的催熟药,这让他的少年感几乎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日臻完美的舞台表现,和渴望像石头一样坚硬的心。


好在,他身心里柔软的那部分仍能找到出口,权志龙把它们都倾注在了崔胜铉的身上。崔胜铉让他感觉安全、踏实,是可以全盘交付的信任。他们像歃血为盟过的好兄弟,又像情谊深入到发肤骨髓中的爱侣,肝胆相照,不设底限。


在准备回归的时候,崔胜铉陆陆续续地又接到很多剧本,有电视剧,也有电影。崔胜铉此时已经不再是对演技毫无野心的人了,他尝到一丝甜头,并且察觉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天赋。


公司中有专门负责剧本统筹的同事,他们为他量身筛选出合适的项目。崔胜铉对其中一部涉及南北韩间谍题材的电影青睐有加,男一号内心层次丰富,戏份重且独一无二,是真正扛大梁的角色。


崔胜铉去试了镜,试的文戏。


对着冷冰冰的白墙时,崔胜铉总觉得有些放不开手脚,并没有完全发挥,但接洽几轮后的结果,是得知导演对他非常中意。


这个角色动作戏比重很大,有不少近身肉搏的镜头是没办法用替身的,崔胜铉就被告知,需要拿出很长时间进行体能和武术方面的训练。这样的要求对一名马上要进入活动期的当红偶像来说,是非常奢侈和苛刻的,他们所有人都两点一线地在公司和住所之间奔波,为回归做准备。尤其是权志龙,几乎没有时间合眼。


他们练完舞之后终于有了一点休息时间,金南国来找崔胜铉最后定夺电影合约,崔胜铉想到密密麻麻的演唱会日程,脸上露出非常为难的表情。权志龙跟了过来,他看出崔胜铉对这部电影的欲求,轻轻拍了拍崔胜铉的肩膀,“很喜欢吗?”


崔胜铉对这种需求的表达似乎很难以启齿,他先是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权志龙太了解崔胜铉了,很轻易地就从他的反应里读出了渴望又担忧的意思。


权志龙尽力用轻松的口吻说:“没事的,你不要担心,我会帮你。”


权志龙其实也并不像他陈述得那么自如。他的压力比谁都要大,从私心出发,崔胜铉是他的爱人,是他的兄弟,是他的战友,他不知有多希望崔胜铉可以一直在身边,寸步不离。


但同时权志龙理性的那部分的意识也在敲打他,这不是正确的爱一个人的方式。


崔胜铉除了是他的爱人,是他的兄弟,是他的战友,也是歌手崔胜铉、演员崔胜炫。崔胜铉如果有真正想做的事情,权志龙打从心底地不愿意以任何身份去镇压他。


在权志龙承诺了会尽力帮助和协调之后,崔胜铉怀着一颗依旧忐忑的心签订了演员合约。崔胜铉变得更加忙碌了,打歌,做综艺,筹备全球巡演,武术培训,走戏,铺天盖地的行程把他整个人从里到外压榨得干干净净。他的行踪变得更加神出鬼没,权志龙很难和他有大段的时间相处。


朋友们偶尔抱怨崔胜铉冷落了他们,权志龙偶尔也会叼着烟,半真心半玩笑地打趣他:“我觉得你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。”


崔胜铉只有报以苦笑,疲惫到连一句甜言蜜语都说不出来。


连轴转的行程也影响到了他们本来就不规律的性生活。人在体力极度透支的时候,对性事基本就会丧失兴趣,只是身为成年男性,怎么可能没有正常的欲求,哪怕身体就像枯柴一样,挤不出半点多余的水分了,精神上也有对性的渴望。


为了照顾崔胜铉低迷的情绪,权志龙的表现格外主动。权志龙抛弃了不能吃的羞耻感,摆出一百八十种撩人的、情色的姿势和表情,内心暗自窃喜,自我感觉魅力无边,崔胜铉肯定被迷得死去活来。


崔胜铉也会被权志龙逗乐,爬过来把他压在身体下面。只是权志龙很快就发现崔胜铉的真实心理,他对权志龙魅力无边的胴体兴趣缺缺,只是出于礼节性地硬一硬。


这个认知让权志龙的自尊心备受伤害,他等着崔胜铉事后惯例的那一句“多少分”,然后他可以报复性地说负分,你太差了崔胜铉。只是权志龙没想到,崔胜铉连这个惯例都抛弃了。


他们重复了几次这种打卡式的性爱,权志龙在心中开始暗暗觉得搓火,崔胜铉也能感应到权志龙的脾气,但是谁也不知道怎么给这样的局面善后,只能背对着背,各自玩起手机。


权志龙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,他软下语气,建议崔胜铉向剧组请几天假,他们可以去一个不远不近的清净地方,纯度假,好好休息两天。崔胜铉的情绪不高,根本没有外出的念头,含糊其辞地拒绝了。


权志龙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,一种离奇又没有逻辑的念头油然而生,这样的质疑不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:“和你搭戏的女演员是谁?”


崔胜铉很累了,迟钝地反应了好几秒才揣测出权志龙的意思,他气得笑出来,态度非常糟糕:“你有病吧权志龙,你是不是有臆想症啊。”


崔胜铉的回应简直像一封引战书,有效地点燃了权志龙压制了好几个月的怒火,他的音量也高了起来:“你能不能适可而止一点,以后你每接一个戏都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吗?每天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有意思吗?”


“你以为我想这样吗?”崔胜铉捏紧了拳头,他的额头上冒起了青筋,看上去特别凶狠:“这部戏对我来说不一样!我不想说我有多辛苦,也不求你理解我,但是请你不要诬蔑我在做的事情,我不是你,我不会因为女人走神。”


权志龙要被崔胜铉的人生攻击气晕了,他口不择言地刺穿崔胜铉的心:“你是告诉我,你是因为拍戏走神吗?我他妈是被一部破电影抢走了男朋友?”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气笑了:“你可真是想拿个影帝回来啊,你问问自己,这话你信吗?”


崔胜铉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跳,鼓膜也开始轰隆作响,脸色变得又青又白,一副快被权志龙气晕过去的表情。权志龙也被崔胜铉这副病态的样子吓到了,他扳了扳崔胜铉的肩膀,是在确认崔胜铉的身体状况。


“……你走吧。”崔胜铉的嘴唇微微颤抖,他说:“我想一个人呆着。”

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权志龙也不可能强留,死皮赖脸这四个字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跟他有半点关系。他一声不吭地下了床,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往身上套。


临走前,权志龙回头看了一眼,崔胜铉侧躺在床上,被子搭到胸口,背对着他,是连正眼都不想跟他对视的意思。权志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崔胜铉,他看上去非常奇怪,一反以往率性痛快的常态,周身的气压显得封闭而晦暗。


权志龙最后给崔胜铉倒了一杯水,放在他昂贵床头凳上。这样的崔胜铉让权志龙隐约觉得危险,他暂时抛下了自尊心,轻声细语地对崔胜铉说:“我先走了,我的手机不会关,你有任何情况都要联系我,好吗?”


在听到了崔胜铉模模糊糊地一声“嗯”之后,权志龙才不放心地离开了。


-TBC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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